走到北京就不同了,而這種驚艷會讓人忍不住想一點事情。正因為北京的街道以及建築,經過了歷史歲月的洗禮,匯聚成孕育中國人的文化。於是我從電影、小說、或是歌詞裡拼湊成的萬里長城近在眼前,似曾相識其實陌生。而身邊同樣走在長城上的中國人,鄉音重得我聽不懂他的中文;中國太大了,出了一個省份就像是去別的國家旅行,我從台北來到另一個政治中心,耳邊飄著不曾聽過的京劇,眼裡看的竟然是異國風情。我心裡有一點失落,想起學校裡升旗典禮唱的歌,從小唱到大幾千幾百遍青天白日滿地紅,從不知道歌詞裡寫著山川壯麗是這個模樣。現在的小孩還唱嗎?傻傻的唱著不屬於他們的故鄉山河嗎,政治真是惹人哀愁。遠眺紫禁城,想起政權的交替像是過眼雲煙,戰爭是手段造成了時代與興衰。
我在北京別了木木,又在上海別了王佳,說好多少年以後她們會來台北找我,如果那麼多年以後我回到台北的話。不管兩岸的人多麼的不同,我們都愛著自己的家跟朋友。時間是洪流,我們只是一葉扁舟;倏忽即逝的人生如果可以讓我有一個請求,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不曉得何謂戰爭。